《军武次位面》作者：血刃
自服役以来，F-22多年来长期霸占最强战斗机的宝座，自然被视为美军霸权的重要后盾。然而如此尖端武器的前途却愈发不明朗，据美国多家媒体报道，美国2023国防预算草案已确定，但33架F-22将在该年退役，尽管这些战机的机体寿命甚至还不足20年，距离35年左右的使用上限还差得远。
▲昔日威风八面的F-22却可能面临被迫提前退役的结局
F-22这种突出制空能力的双发重型隐身战斗机服役后，曾在多次红旗军演中利用绝对优势的综合性能碾压模拟对手，也曾在中东的准实战对峙中证明了自身的代差优势。然而从该机的定型和服役时间点来看，F-22绝对可谓生不逢时，以至于让美国空军也不得不面临目前青黄不接的困难期。
有专家认为，按照这样的幅度退役，那么到2030年前后，F-22会全部退役。值得注意的是，F-35将会在此期间继续量产并完成后续技术升级，而且美国的六代机可能会在该时间节点试飞甚至逐渐服役。也有人猜想：美国此举很可能与中国有关。但深究下去，就会发现F-22未必会迅速说再见。
▲有网友推测，美国六代机的发展可能是F-22前途未卜的关键
F-22的性能有多强悍？为何说它生不逢时？
如果以技术功能为标准，那么F22属于第二代隐身战机（F-117属于摸索性质的第一代隐身机，F-35和歼-20则属于技术更完善的第三代隐身机）。由于该机高度突出制空属性，因此如果单纯以战斗机对抗的标准来衡量，那么该机即使到今天，也几乎罕有对手，这是因为该机不但具有出色的隐身能力，而且机动性也十分出色。
▲F-22的综合机动性完全不亚于素以灵活著称的俄系战斗机
自2006年正式服役以来，F-22就屡屡以极端悬殊的恐怖比分屡屡在红旗军演中各种碾压F-15和F-16等模拟对手。据已公布信息，该机迄今在美军内或跨国演习中被判定战损的数量甚至不足10架！大多还是在实战中几乎不可能发生的限定条件下出现的。日本空自飞行员在与F-22进行超视距或近战模拟对抗后表示，对方是自己无论如何无法抗衡的。
非但如此，F-22还曾在叙利亚这样的战地环境下证明了自身性能。该机曾多次穿越俄军体系完善的战区防空系统，但对方却几乎根本无法察觉。2017年夏，一架F-22更是轻松长时间锁定苏-35，对方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如果放在实战，那么苏-35只怕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因此有防务专家推测，F-22面对苏-35时的胜算至少超过9成！
▲在F-22面前，苏-35几乎毫无胜算
然而从另一方面看，F-22也是一种生不逢时的武器。由于该机定型时被要求以西欧为主要战场并尽量猎杀苏霍伊或米格，因此不但作战半径相对较低，而且该机当初限制体积的紧凑设计也使其改进潜力有限。最主要的是，该机逐步量产时美国的不少尖端技术并不成熟，等它们成熟后，F-22也基本完成了定型，因此只能用于F-35。
尽管F-15等非隐身机更早问世，但它们却有足够空间容纳新的电子设备，因此F-15EX甚至可以在雷达性能上反超F-22，进而有资本在争夺预算方面“叫板”F-35。以今天的目光来看，F-22缺乏复合材料、DSI进气道、新一代数据链、EODAS光电系统、EOTS跟踪瞄准系统，因此即便在战斗机对决中它依旧具有很大优势，但似乎已难以融入尖端体系。
▲YF-23与YF-22竞标时，苏联已行将就木
从时间点来看，价格高昂的F-22也难免尴尬。该机完成试飞并击败竞争对手YF-23时，苏联已解体，这就导致F-22等冷战黑科技武器的订单大幅削减；而F-22服役后的强势表现，加上同时期中俄等国空中力量与美国相差悬殊，更没有同类隐身战机，因此F-22的预算就再度降低，以至于到2011年底，其生产线也逐渐关闭。
▲在软实力方面，F-22已明显不如F-35
如果F-22提早诞生，那么苏联的压力就会带给美国更大的动力，甚至不惜对其进行彻底的布局改动，使其获得更大的升级潜力；如果F-22在新世纪后定型并完善，那么它就可能如F-35或歼-20一样享受更先进的信息化科技，最终在整体实力上比原先还要强得多。倘若这种情况发生，那么中国空军的压力就会大得多。
F-22有哪些问题使其面临如此境遇？
现代化空战的模式随着信息化程度的加深而发生了本质改变，因此战斗机之间单打独斗也逐渐被体系单位的配合取代，例如超远程空空导弹在预警机和发射平台之间高速数据链的协助下准确直击目标就是一大趋势。此时战斗机机动性的影响力就会降低，哪怕F-35这样明显超重的单发战斗机，也足以完成任务。
▲从飞行包线来看，F-35远不如F-22
2020年，美军进行了忠诚僚机的测试，超级大黄蜂和F-35可以顺利融入体系网络，并协调其他单位。F-22在叙利亚虽然能够用机载雷达和红外探测设备确定对方活动规律，进而间接客串预警机并带领己方其他战机避免与俄军战机接触，但在2020年的测试中却难以接入网络，证明其航电系统的确已落后，但正如此前所言：F-22自身的性质限制了其改进潜力。
▲F-22的体系适应力却远不如F-35
长期缺乏头盔瞄准具，也是F-22的又一缺陷。目前，美军的泰利斯头盔显示器开始逐步普及到各类战斗机，该系统安装在目镜前面，可让飞行员在黑暗中看到其显示的数据，并极大地在各种姿态下提升飞行员的态势感知能力，进而避免了战场迷雾，也更有利于快速锁定。美军在2013年曾讨论将其配备给F-22，但这种升级却因技术问题至今没有完成。
▲F-35的飞行员头盔集成了诸多功能
这主要是因为F-22的座舱隐形处理等相关隐身元素带来的全方位技术限制，这就导致F-22无法利用导弹的高离轴能力，甚至不得不随时大角度机动并以机头对准对方，纵然其矢量机动十分出色，也很难弥补这一设备缺失带来的不足。而且由于态势感知效率相对较低，F-22就难以随时清晰分析复杂的战场态势。
▲由于定型较早，因此F-22的红外隐身存在不足
随着红外探测和定位系统的逐渐普及，此方面开始暴露不足的F-22难以维持最初那样巨大的隐蔽性优势，这就限制了其超远程单向打击的优势，考虑其目前难以和其他平台实现A射B导，这种问题就更严重，甚至会使其进入和优势数量对手的近战。在近战中，缺乏头盔瞄准具的F-22就会面临未知甚至不可控的局面。
▲有些早期F-22机体已经破损老旧
由于F-22的生产线已关闭多年，因此现有的F-22几乎成了无法补充的特殊武器。而近年来由于解放军歼-20的数量和质量都在稳步上升，F-22也会因此频繁扮演歼-20以便美军磨炼反隐身机战术，但其飞行频率却因此大幅提升，这就使其零部件损耗率大大加快。近年来，F-22多次出现级别不同的事故，就与之有关。
▲由于零部件逐渐老化且保养压力很大，因此F-22曾有过多次事故
一般情况下，应当生产新零件进行替换或整机翻新，但生产线的关闭及预算分配的问题，导致F-22的基础维护也逐渐难以落实。另一方面，F-22的飞行或日常维护成本远超过F-35，本身就是很大消耗，更不要说重开生产线。考虑美国空军未来会把重点放在F-35、B-21甚至六代机方面，因此留给F-22的资源就更为有限，甚至沦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六代机的逐渐完善给F-22带来又一层阴影
长期以来，美军一直力求在任何武器上都保持对所有假想敌的代差，正如F-22面对苏-35一样。随着具有后发优势的歼-20越发完善以及美国国防预算难免受制于疫情对整体经济的影响，美国就会思考一个根本性问题：是花大钱重开F-22的生产线，同时升级F-22，还是将资金用于六代机研发以及生产线完善的F-35的升级呢？
▲按照计划，美军将会在2030年成功完成六代机项目
毫无疑问，在美国看来必然是后者更为划算。因为F-22即便完成了升级和生产线恢复，充其量也只能在多数性能上与换发后的最强假想对手旗鼓相当。考虑对方的航程具有很大优势，那么先天不适合在战略纵深广阔的亚太服役的F-22就会陷入被动，甚至会连带导致其机场基地和加油机成为对方弹道导弹更容易打击的目标。
2020年8月，美国空军后勤部长罗珀透露了惊人的消息：代号NGAD的美国六代机研发已在立项8年后取得很大进展。与此同时，某个美国航空摄影爱好者也在同期拍摄到某架神秘飞行器出现在美军波特兰一处基地。美军高层认为，六代机开发会涉及很多尖端技术产业，而这些产业的技术含量远超过现有武器，也有助于推动其整体军事技术乃至其他领域技术。
▲尽管十分模糊，但照片上的飞行器绝对不一般
据称六代机的设计将大量采用沉浸式模拟设计、虚拟技术和其他数字化技术，这就极大降低了工期和失误率，并能绕过实物进行频繁的测试和状态评估。而六代机本身的最大速度甚至可能达到数马赫，最大过载也会达到数十倍重力！最主要的是，该机可能会强化大气层外高度的飞行性能，并依靠可变循环发动机全程实现超音速巡航！
同时，六代机可能还会采用更强大的计算机、AESA主动扫描雷达和机载AI，操控方式也会以光纤形式实现。它的传感器输出也将达到无缝集成和融合，进而真正建立海陆空天一体化配合网络，并直接协调各类无人机和普通战机。为确保绝对隐身效果，六代机可能还会取消尾翼降低雷达回波，并采用复合材料和仿生学技术产品，由此兼顾红外和光学隐身。
▲理论上六代机可实现空天一体化作战
尽管以目前的趋势来看，六代机依旧为有人驾驶，但却可能通过某些技术切换到无人自动驾驶。在武器方面，六代机最大的改变就可能会是微波/激光发射武器和全新动能武器，而这些武器的假想目标很可能就是他国卫星、弹道导弹甚至同样兼顾空天两大区域的六代机！由此可见，六代机对F-22级别战机的优势，可能会远大于F-22对苏-35的优势！
▲美军内部有人认为，升级F-22并不划算
为此，美国甚至不惜削减超级大黄蜂等战机的升级预算用于六代机的开发项目，并为此筹集到超过60亿美元的项目资金。另一方面，美军估测现有F-22如果全方位升级到F-35的技术水平，就要进行改头换面的改装，且必须重启生产线，但该计划如果完成就至少需要数百亿美元。两相对比，F-22的前景显然不妙。
F-22是否会在短期内全部退役？不可能
美军内的部分将领认为，超级大黄蜂系列和F-22应在2030年前后基本完成全部退役，但反对者也有其难以回避的道理：目前美军航母和空军部队都开始因战机老化而出现装备缺编，而10年后这一问题还会迅速加大，但F-35未来最终升级尚且还未实现，更不用说六代机的成型和服役。
▲美国海军计划逐渐彻底淘汰超级大黄蜂系列
反对淘汰F-22的代表认为，盲目以技术代差获得纸面上的优势，会导致项目后期的资金消耗快速膨胀，苏联在星球大战计划面前提前透支就是最好的证据。而且六代机的技术跨度极大，不可预测性隐患很可能会导致进度难以正常进行，如果提前退役F-22等依旧具有很强制空能力的传统战斗机，就会让美军面临青黄不接的问题。
▲目前看来，歼-20很可能在东海对峙中让F-35深感不是对手
不久前，中美两国隐身战机在东海多次发生对峙的信息得以曝光。从美军的报告中不难看出，空警-500可协助歼-20在较远距离探测并定位F-35，但E-3预警机却很难在正常距离捕捉歼-20的信号。而F-35作为一种单发多功能战机，和歼-20这样的远程重型双发战机存在先天差异，以至于美军自己估测F-35如果和歼-20对决，战损比将处于明显下风。
▲面对搜索波段雷达时，理论上F-22将明显超过F-35
另一方面，美军曾在F-35服役后将其和F-22进行了全面的雷达隐身能力对比。事实证明F-35在火控类的X和C波段雷达面前表现更好，但面对各国预警机常用的S和L波段搜索雷达时，它的表现就明显逊于F-22。而目前的F-35不但最大速度偏低，更无超音速巡航能力，因此面对搜索波段雷达对手时的隐蔽和突入能力就肯定无法和F-22相比。
▲隐身加油机如果服役，F-22的航程不足问题可能会得到改善
也正是由于F-22依旧保持的一些优势，以及F-35难以回避的弱点，才使得F-22依旧存在翻盘的可能性。目前美军还在积极开发隐身加油机，以便一些航程不足的战斗机在西太平洋维持作战半径。因此F-22腿短的问题也不是完全无法解决，可以想象，如果它得到隐身加油机的助力，就依旧可能与歼-20发生实质性接触。
F-22可能会如何升级？
今年2月时，美国网站就刊登了一架F-22挂载电子战吊舱的照片，该吊舱很可能是专门为提升F-22电子战能力而开发的。而早在2017年左右，美军也通过了全面升级F-22的增量系列计划，其内容包括为其雷达增加合成孔径工作模式，整合精确制导炸弹，集成AIM-9X和AIM-120D空空导弹等，并改进其通讯设备。
▲F-22很可能增设了专用电子战吊舱
几乎就在同时，美国空军研究实验室报告则显示F-22可能会在14个项目上进行改进，其中包括新型头盔显示器、远红外跟踪搜索传感器、可支撑数据链的触摸平板电脑、飞行员辅助自动系统、纳米惯性导航系统、模拟空战系统、优化截击算法、威胁识别、网络入侵检测和预防、合成数据生成、预测性维护、实时汇报系统融入等。
▲理论上看，F-22依旧有继续升级延寿的潜力
如果此类升级完成，那么F-22就能迅速给出飞行员最佳的行动建议并迅速根据威胁等级定位对方的位置、快速协调其他有人战机或无人机、并可在不依靠GPS的情况下准确获得目标信息。还会通过自主监控给出飞机本身的状态，由此让飞行员采取对应措施以避免意外。这样一来，F-22就可能最大限度抵消与F-35或歼-20之间的软实力差距。
此外F-22可能还会采用更新的涂料，并在正常涂装外附加贴片式金属反光蒙皮，由此降低红外和雷达特征，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抵挡激光武器。考虑该机将在利于红外探测的高空活动，因此这种改装就显得十分必要。目前已有部分F-22以及对应的验证机在美国本土的武器测试中心完成了对应测试，因此该技术肯定会被逐步推广。
▲新型复合材料可能也会被F-22采用
美军表示，常规厂家制造所需零件，生产周期和费用很大，送抵目的地还会进一步提升成本。而3D打印则只需构建3D模型并形成打印文件，即可快速制作所需成品，工序极大省略的同时，对场地和人员素质要求也低得多。根据计算，这种技术可以让F-22的维修时间得到极大降低，考虑该机生产线已关闭，因此3D打印技术就成为其保养工作中不可少的关键。
▲退役的33架F-22，可能也会被送入飞机坟场等待可能的启用命令
因此从这一点来看，尽管第一批最先投产的33架F-22可能会在近期退役，但这并不意味着F-22这种战机将会就此真正告别历史舞台。而那些退役的F-22，很可能将作为后备资源而长期封存，并根据技术变化而选择是否重新启用。此外根据美国海军的经验来看，它们也可能成为更新的F-22的后备资源库。
无论是部分F-22的退役，或是其他F-22进行升级，其主要因素都是美军内部武器技术体系在全面升级后的调整选择，但这种升级也必然与外界实力较强的假想对手存在些许关系。从F-22、F-35以及六代机之间的关系来看，足以证明美军的军事技术积累基础绝对不能小觑！
目前俄罗斯的苏-57不但性能存在严重不足，发展进度也十分迟缓，由此看来，无论是升级版F-22还是美军六代机，其最大的针对目标几乎无需说破。面对这样前所未有且更为凶险的威胁，中国不但要加快六代机研发进度，也可以借鉴对方的思路经验，让歼-20的性能再度升级，并使其作用于开始加速量产的鹘鹰系列隐身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