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武次位面》作者：血刃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歼-20战斗机从最初的惊艳到近期逐渐发展为让国人习以为常，然而近期央视的《砺剑》系列纪录片却出现了让所有军迷网友震撼的一幕：1架歼-20赫然与三架攻击-11隐身无人机同框飞行。10月20日，央视又公开表示攻击-11也能像歼-20一样在高威胁、强对抗实战环境下进行进攻性制空作战。
▲攻击-11和歼-20的同框，充分说明中国在“忠诚僚机”方面的发展水平2019年国庆阅兵式上，攻击-11首次亮相，并很快引发了各方对其用途的猜测；而双座歼-20亮相后，国内外不少媒体自然对该机和攻击-11等隐身无人机的战术配合联想翩翩。如今，两种战机同框亮相，无疑证明了中国在“忠诚僚机”项目建设上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其水平甚至超过了最先提出该设想的美国！从该画面可以看出，一架双座歼-20至少可以指挥多架攻击-11，在实战中，扮演歼-20贴身搭档的攻击-11无疑会根据任务性质携带不同弹药，由此兼顾制空和对地/海打击。因此，这不但证明双座歼-20能发挥超级预警机的功能，更证明攻击-11的隐身能力几乎不亚于有人驾驶的隐身战斗机！据推测，这种组合几乎相当于减配版隐身战略轰炸机。
“忠诚僚机”战法是如何出现的？
2020年，马斯克曾提出惊人观点：随着无人飞行器和远程控制技术的发展，加上天基星链这样的协助体系愈发完善，有人驾驶的战斗机最终将被淘汰，而第六代战斗机将是无人驾驶。尽管以目前的技术发展来看，这种预言为时过早，但不可否认的是，高端大型多功能无人机，必将带给未来空战巨大的技术变革，而“忠诚僚机”概念的提出，就充分证明这一点。
▲尽管六代机依旧为有人驾驶，但无人机必将在战场上发挥更大作用
所谓忠诚僚机，是性能高端但价格相对低廉的无人机与传统有人战斗机进行编组，进而通过各自优势整合发挥一加一大于二的实战效果。此时，有人战斗机将担任长机，并通过飞行员直接的命令与无人机的人工智能系统互动，最终决定任务的最佳执行方式。2015年，美国空军研究实验室启动了该项目，五年后，波音公司展示了一架用于该项目的XQ-58A无人机。
▲XQ-58A
早在海湾战争中，美军就发现强化隐身能力的F-117存在打击威力不足的问题：为确保隐身能力，此类战机多半将弹药内置于弹仓内，但弹仓本身容量有限，如果要通过挂载方式增强攻击力，则势必会破坏隐身外形。因此，隐身战机固然能通过隐蔽渗透和高精度打击完成斩首任务，但它们却难以同时在第一时间内打击多个重要目标，这难免会影响第一波打击效果。
▲迄今依旧在博物馆中陈列的F-117残骸
当初F-117在南联盟看似落后简易的防空系统面前折戟沉沙，就证明了防御方完全能通过巧妙战术弥补技术不足，进而成功消灭看似无敌的对手。如今，随着反隐身雷达、红外探测系统甚至声学等多种反隐身技术的发展，各国地面防空系统和战斗机部队的反隐身机战术也随着技术的发展而得以强化，因此这也迫使隐身机必须设法强化自身的生存性。
▲面对现代化防空体系，五代机孤军深入恐怕会面临很大压力
近年来，航电、高速数据链、人工智能指挥和无线通讯技术的发展，使无人机的地位和发展潜力也有了很大变化，并能和有人战机有效配合。在突防任务中，大型亚音速的隐身无人机将在己方空射诱导弹、电子战压制的配合下打头阵，甚至在己方有人战机雷达指引下发射自身携带的制导武器，一旦对方主要薄弱目标暴露，就快速发动攻击。
▲隐身无人机还会成为五代机的一大生存保障单位
即便被对方防空系统锁定，那么随同有人隐身战机的无人机还会释放假信号进而诱导对方，由于此类无人机一般价格相对低廉且同样不易被探测，因此对方短时间内难以快速消灭它们。作为交换，有人战机和其他尚未被发现的无人机还会进一步反制对方防空体系的重要节点，一旦此类节点被摧毁，那么攻方后续的空中打击就会压力骤降。
▲传统预警机和无人预警机的组合，也是未来空军技术的一大发展方向
从目前公开报道来看，“忠诚僚机”的用途如下：为有人战机提供前置且互动性很强的传感服务、为有人战机提供额外的攻击力加成、在关键时刻充当盾牌、为重要的大型目标扫清潜在威胁。因此除美国外，俄罗斯也推出了S-70重型隐身察打一体无人机计划，由于其系统整合度更高，因此理论上还能在没有苏-57协同下单独执行任务，而空中客车公司也提出了自己的规划。
歼-20的全面完善中国“忠诚僚机”计划水到渠成
今年第14届中国航展新闻发布会上，中国空军发言人申进科大校表示歼-20已在东海、南海和台海先后振翅。美国《军事观察》网站也表示中国已有8个旅级单位配备歼-20！即便部分单位未必满编，但也不难看出歼-20目前实际服役数量也很可能持平甚至超过美国依旧能执勤的F-22！因此歼-20的数量基础，也让中国“忠诚僚机”计划有了最根本的发展保障。
▲如今歼-20频繁亮相，充分说明其产量已十分可观
随着综合航电系统的引入，五代机的人机系统已高度智能化和自动化，飞行员操作压力骤降，因此如今各国多数隐身战机，基本是单座型。但五代机本身的作用和潜力不容忽视，特别是它还被赋予战术电子干扰机甚至小型战术预警机的任务，以至于成为无人机群的引领者，因此一个合格的五代机飞行员，还要具备编队指挥官思维，更要熟练掌握多种尖端技术。
▲双座歼-20的出现，也结束了多年来的一大争议
XQ-58A在测试中被证明具备接受长机命令并实时互动的能力，自主性很强。以F-35的航电系统水平来看，飞行员的确可以尽量少地遥控指挥无人机，但随着无人机性能和协同数量的提升，其工作方式也更为复杂，因此飞行员难免不堪重负。但双座战机就会得益于后座控制平台和专门负责协调无人机的操作员，进而让飞行员的压力被最大程度降低。
▲高端大型无人机，其操控端口必然也会较为特殊
2021年，双座歼-20的原型机首次亮相；今年7月时，第二架改进型双座歼-20再度亮相，双座型F-22却早早胎死腹中，因此中国在该领域开启了世界先河。需要指出的是，借助单双座结构兼容设计理念，双座歼-20的气动外形和整体结构也基本没有太大改动，因此不但降低了工作量，提升了消费比，也维持了其隐身性能。
▲整体而言，双座歼-20并未对气动布局进行大的修改
借助后座控制台，航电等系统本就比F-35有过之无不及的歼-20B就会在和无人机协同时更为顺畅，能同时遥控的无人机无论数量还是档次，也会更高。进入行动后，无人机就会扩大歼-20的感知范围，并提前定位对方节点的要害，并利用数据链将其合成为具备坐标数据的清晰图像。而同样利用这样的数据链，歼-20即可先于对方防空系统反应前，直接遥控无人机群对其进行饱和打击。
▲中国在“忠诚僚机”项目上的成就，也标志着整体技术产业水平的极大进步
目前，中国无人机技术已达到世界顶尖水平，因此无人预警机研发的进度也十分喜人。因此，双座歼-20还能和这样的新搭档协作并组成智能一体化战场信息网络，由此完成有序全面的一条龙式关键信息共享分配。在这样的组合下，战场迷雾就会被最大程度驱散，对目标打击的密度、精确度和毁伤强度也将趋于完美化，而这，正是五代机和隐身机诞生乃至完善以来的里程碑式目标。
攻击-11的水平如何？
与歼-20等最近十多年来亮相的多种国产武器一样，攻击-11也同样因其过于科幻前卫的外表而被评为前卫感和黑科技色彩过于强烈、以至于没有传统中国风范的型号。当初亮相于阅兵式后，就有诸多网友瞬间联想起了B-2这样昔日仰望的尖端武器。从技术角度来看，这也意味着攻击-11具有出色的全向雷达/红外隐身能力。
▲攻击-11已越来越多地和歼-20联袂演习
借助主动射流技术（美国还在研发中），攻击-11用多个射流小孔取代了升降舵，因此雷达反射界面比B-2更低。而它的尾部采用了低反射界面设计和扁平化工艺，大大降低了发动机尾流密度，进一步提升了红外屏蔽能力。它的襟翼和副翼则采用了削边处理，不但极大提升了雷达隐身能力，还使其大幅度机动能力得到强化。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出，该机不但具有至少不亚于B-2的渗透隐蔽性，甚至也在设计之初就考虑兼顾制空任务。
▲2019年亮相后，攻击-11瞬间让人想起B-2
攻击-11的长度和翼展可能不低于10米和14米，最大起飞重量可能不低于10吨，很可能在WS19发动机驱动下具备超过1500千米的行动半径，因此续航时间十分可观。借助体量上的优势，该机不但可携带各类对地导弹/精确制导炸弹，也能容纳空空导弹，并将它们容纳在尺寸同样可观的弹仓内。因此，攻击-11的这些特性，就更有助于它成为歼-20行动时的重要搭档。
▲攻击-11可携带多种弹药，因此对任务的适应性也相当不错
一般情况下，此类体量的无人机会执行突防攻击和猎歼攻击两大任务，前者要求它打击指定目标，并有时间限制，因此载弹量可能略有削减；而后者则没有具体限制，任务本身随机性和主动性更强，载弹量会有所提升。从攻击-11和歼-20的航程以及解放军的战略目标来看，突防快速打击更符合其首要目标，但考虑该机的综合特性和潜在对手部署在亚太的航空力量看，制空任务也会是这对搭档必须面对的。
▲特定情况下，高端无人机的确能用于制空作战任务
目前，“忠诚僚机”协作中强调无人机的侦察监控和对地打击能力，但随着AI技术的发展，无人机直接用于制空的设想也可能成为现实。2019年，美国开启了相关演习项目，并在2年后号称能够进行虚拟场景的AI格斗指挥，但他们发现目前无人机还无法和人类飞行员在战场自控能力和复杂局面下判读/决策能力上抗衡。
▲如果攻击-11的制空能力提升，那么假想敌五代机数量优势将被极大抵消
从短期内所能达到的技术发展来看，无人机如果想要有效地在制空任务中击败对方有人驾驶的战斗机，最好的方式就是多架无人机一道发动饱和打击。在某些特定环境中，由于无人机更能长时间承受高机动过载，因此反而具备优势。从目前中国公布的信息中不难发现，与双座歼-20协作的攻击-11，很可能将上述空中格斗打法从设想，变成了现实。
什么无人机会和歼-20组队？
与实战后才发现高端无人机严重不足的俄罗斯截然相反，中国高端无人机却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看不完的感受。第12届中国国际航空航天博览会上，航天科技集团展示了另一种同样采用飞翼布局和内置弹仓的隐身无人攻击机：彩虹-7。作为高空亚音速航空器，该机主要负责高价值目标打击、长时间预警和侦察监控，其详细设计已基本完成。
▲彩虹-7的作战半径和载荷将进一步提升
从公开的全尺寸样机模型来看，该机的翼展和重量将超过攻击-11，因此武器携带量和航程可能也会更强。同时，该机取消了尾翼，并将进气道转移到机身上部，并配备了更新的吸波涂料，隐蔽性也有了新的飞跃。借助新的涡扇发动机，其高空性能、航程和速度也会有所提升。最主要的是，彩虹-7还搭载了全套光电系统，因此总体感知/电子战能力将十分出色。
▲飞翼布局大型无人机设计经验的积累，对中国还有其他更为深刻的意义
2019年军民装备技术成果展上，西安科为公司和西北工业大学联合研发的砺剑-1隐身无人机公开亮相。该机长约4.7米，翼展2.5米，虽然为常规布局，但却具有先进的隐身涂料，而且它的机身两侧边条和机翼融为一体，机头也做到减阻和雷达隐身兼顾；它的进气道部署在后方，梯形机翼和尾翼前后缘平行，最大避免了侧面雷达波反射。因此，它的隐身特性不亚于部分五代机。
▲砺剑-1无人机
借助模块化设计，砺剑-1能适应多种任务。如果配备龙伯球和雷达干扰机，就会用于电子压制；如果配备红外诱饵装置，就会用于红外干扰训练；配备侦察系统时，该机就能和其他侦察无人机发挥类似功能。而携带RCS等模拟器时，它就能模拟歼-20在内多种战机的雷达特征，进而迷惑对手。总体而言，这种战机不但能锻炼解放军反隐身作战能力，更能成为歼-20的掩护者和任务协作者。
▲猎人和苏-57的发展依旧明显偏慢
目前，俄罗斯的猎人等重型无人机还在反复技术验证中，而其搭档苏-57目前依旧受制于多重技术限制而难以量产，随着俄罗斯遭到的制裁加剧以及该国电子技术体系上的缺失，两种飞行器搭档组队的时间依旧难料。而其他欧洲国家和日韩甚至连拥有真正的五代机这一目标都未实现，因此差距更不难想象。
▲中国再次为美国圆梦并成为领跑者
美国在该领域积累可观，但依旧逐渐落后于中国。以攻击-11同级别的X-47B为例，尽管其参数甚至更出色，但由于定位不明确，外加受到内部抵制，因此其项目几乎被彻底砍掉。随着美国在超精密人工智能操作技术方面也逐渐不再无敌，加上美国迄今也没有对应双座歼-20的战机，因此如果以现在的态势发展下去，美国也必将从领跑者沦为追逐者。
如果说歼-20当初的横空出世，标志着中国从望尘莫及到逐渐望其项背并打破他国在重要领域的垄断，那么双座歼-20的出现则标志中国完成了从齐头并进到领先一步的转身。如今，双座歼-20和攻击-11联袂组队并同框亮相，更足以说明这场尖端技术的马拉松比赛格局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正如其他不少尖端武器近年发展一样：美国梦，最终却被中国圆了。